非遗最好的状态就是融入生活

在乡村(xiāngcūn)振兴的热土上，一批批非(fēi)遗工坊正成为青春(qīngchūn)力量的“磁场”。当高学历、敢创新的年轻人带着视野与创意回归，苗绣、土家族(tǔjiāzú)织锦等传统技艺突破时空界限——他们以(yǐ)设计让纹样“重生(chóngshēng)”，用直播让非遗“破圈”，在传承与创新中激活乡村产业。本报聚焦这些非遗工坊里的“后浪”，透过鲜活案例看青年成长与非遗传承的双向赋能，聆听专家解析文化根脉与乡村发展的深层联结，见证传统与青春碰撞出(chū)的振兴之光。

非遗工坊为乡村(xiāngcūn)带来了什么

七绣坊的“00后(hòu)”绣娘直播介绍苗绣 王彬 摄

道路蜿蜒却平坦，看得出来是新修的；绿树掩映，清新的花草(huācǎo)气息让人心旷神怡……在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(xiāngxītǔjiāzúmiáozúzìzhìzhōu)花垣县石栏镇，记者见到了“85后”湘西七绣坊(qīxiùfāng)非遗工坊(gōngfāng)带头人石佳。“2017年，七绣坊成立时，我是最年轻的。现在，我们(wǒmen)工坊里的‘95后’‘00后’绣娘已经有8个了。”石佳说。

近年来，随着非遗工坊落地生根，曾出现“空心化”“老龄化”情况(qíngkuàng)的许多村庄(cūnzhuāng)，因为年轻人(niánqīngrén)的回流焕发新生。近日，记者(jìzhě)跟随“非遗工坊助力乡村(xiāngcūn)振兴”融媒体采风活动走访湖南、河南等多地，真切感受到——当非遗工坊“长”出年轻人，乡村里的人、生活与事业正在发生一系列变化。

带着苗绣奔向星辰(xīngchén)大海

“你们看，4年前(niánqián)这里连人都走不通。”指着脚下连接非遗工坊与乡村之外的新路，石佳声音里带着自豪。这些(zhèxiē)年，她带着绣娘们(niángmen)一步步(yíbùbù)往前走，让苗绣从“养家糊口的手段”变成了乡村振兴的“文化名片”。

8年前，当石佳刚(dāngshíjiāgāng)从城市返乡时，石栏镇的(de)人们基本在外打工，对苗(duìmiáo)绣不抱希望。石佳明白，要让苗绣“活”起来，就要让大家先看到发展苗绣的前景。为此，她跑遍花垣县，广泛了解外出打工者的实际，发起(fāqǐ)了“让妈妈回家”公益计划。

“边绣花、边看娃，工作时间灵活，保证有订单做。”这句话，劝回了很多年轻绣娘，也(yě)是石佳给自己定下的目标(mùbiāo)。

苗绣(miáoxiù)被称为穿在(zài)身上的“史书”，苗绣中的“见龙在田”纹样传递农耕信号(xìnhào)，具有指导生活的意义，“蝴蝶妈妈”纹样是苗族人(rén)对美好生活的刻画。石佳觉得，非遗最好的状态就是融入生活，而非遗工坊里的年轻人最好的状态是在生活中做榜样。

回乡(huíxiāng)的妈妈们制作苗绣时，常常有孩子们围在(zài)身边。指尖的针线如游龙、如飞鸟，无需语言(yǔyán)诠释，自会密密缝进童年记忆，变成对非遗的熟悉、对文化的认同(rèntóng)。目前，七绣坊签约绣娘486人，忙时绣花、闲时种茶，一年四季都有事做，非遗工坊成了(le)她们在乡村的“第二个家”。

更重要的是信任的积累。经过多年朝夕相处，村里人信任石佳，从“试试看(shìshìkàn)”变成“跟着干”，对苗绣渐渐充满信心，将文化传承与(yǔ)美好生活绑定。即便外部市场发生(fāshēng)短期波动，绣娘们也不会再想外出打工，更不会有旁观心态，而是深深扎根(zhāgēn)非遗工坊，为了乡村的发展一起想办法(bànfǎ)。

“今年，村里提出发展农文旅融合(rónghé)产业，建设(jiànshè)‘苗绣+茶园+古村落’的农文旅综合体，我们肯定是主力。”绣娘们纷纷(fēnfēn)说，非遗是让人们看见乡村的窗口，真正(zhēnzhèng)托举乡村的是苗绣产品品质和一以贯之的绿色发展思路。

眼下，另(lìng)一条新路正在铺开。某种意义上(shàng)说，那也是石佳和绣娘(niáng)的“心路”——在文化传承的道路上，她们希望走得更远，带着苗绣奔向星辰大海。

18岁时，出(chū)生于湖南省张家界市永定区的龚琴正式(zhèngshì)拜师，踏上土家族织锦技艺的学习之路。如今(rújīn)，这位“85后”织女成了土家族织锦技艺市级代表性传承人。

龚琴创作了让张家界人(rén)自豪、让游客青睐的作品和各类产品。其中，最合她心意的仍是(shì)土家族织锦中最具代表性的“万字流水”纹。

“‘万字流水’纹(wén)是土家族织锦180多种传统图案里的经典(jīngdiǎn)代表之一，纬线从头到尾是一根线，正反面的图案一模一样。”龚琴不善言谈(yántán)，但一说起土家族织锦就滔滔不绝。

“万字流水”纹如流水般延绵不断，在土家族中象征财富与幸福。龚琴(gōngqín)将图案铭记于心(yúxīn)，根据纹路默数经线根数、挑线次数。“每一排纬线都要用梭子打紧，脚踩‘踩杆’由‘鱼儿’带动压经杆，运用杠杆原理使经线分层(fēncéng)，这样就能(néng)织出不同工艺的织锦。”在龚琴口中，不能后续加工的“万字流水”纹双面锦是(jǐnshì)对(duì)土家族织锦“高手”的认证。

在龚琴的(de)带动和教导下，一批年轻(niánqīng)学徒(xuétú)先学单面织法，熟练后再学双面锦，逐渐掌握了土家族织锦技艺。龚琴所在的乖幺妹土家织锦非遗工坊每年组织4期免费培训，根据学徒的学习(xuéxí)进度调整教学难度，还(hái)提供食宿和带薪学习支持。“有(yǒu)的学徒对色彩敏感，有的学徒擅长搭结构。年轻的学徒学精细活，年长的学徒适合学相对简单的工艺。”龚琴告诉记者。

龚琴带出的最年轻一批传承者(chuánchéngzhě)平均年龄为20多岁，其中很多人已经有了设计意识且懂配色，也敢于根据不同产品需求设计织锦造型和纹样。“以前织锦主要是家里用(yòng)的床品，现在年轻人喜欢穿在身上、挂在墙上，甚至当包饰——这说明(shuōmíng)我们(wǒmen)的纹样和工艺(gōngyì)已经融入日常。”龚琴说。

在(zài)河南省许昌市灵井镇霍庄村，依托许昌鑫正戏剧非遗工坊，全村2392人中有60%以上参与社火产业，带动周边村上千人(shàngqiānrén)增收致富(zhìfù)。

“我们霍庄村的社火(shèhuǒ)道具制作技艺(jìyì)传承了百余年，但以前就是家庭小作坊，做个马鞭(mǎbiān)、戏服，赚点辛苦钱。这种情况，在年轻人返乡创业后有了变化。”霍军政既是霍庄社火道具传统手工制作技艺市级代表性传承人、河南省第二批乡村工匠(gōngjiàng)名师，也是霍庄村党支部书记。

实际上，2014年，霍军政从浙江温州返乡时，受到浙江加工制作小商品的(de)启发，他思考：“人家(rénjiā)能把小生意做成大产业，咱的社火道具为啥不行？”为此，霍军政一面协调光纤(guāngxiān)进村，一面呼吁创办电商(diànshāng)培训班，带领一批传承人将霍庄村的社火道具打出了名气。

“以前(yǐqián)，村民连网店都不会开，现在家家户户能搞直播，把霍(huò)庄村社火道具卖到东北(dōngběi)、山东，甚至出口海外。2024年春节，有村民两个月内赚了20多万元。”让霍军政最(zuì)感慨的是年轻人发挥的作用。据不完全统计，霍庄村(huòzhuāngcūn)2/3的大学生毕业后选择返乡创业，有的做电商运营，有的用3D建模优化道具，有的把无人机(wúrénjī)技术融入社火表演(biǎoyǎn)，还有的专攻品牌设计。“我们不仅希望玩转技术，更希望对社火文化有新的理解和诠释。”村里的年轻人纷纷表达感受。

乡村振兴，文化(wénhuà)先行。而这些扎根乡村的年轻人通过非遗传承，既能守住老手艺，又能玩出新花样(xīnhuāyàng)，正是文化先行的乡村振兴探索(tànsuǒ)，让他们用传统的手艺，过上现代的生活。

在湖南张家界的(de)乖幺妹土家织锦非遗工坊里(lǐ)，“85后”的年轻妈妈宋(sòng)婷婷正低头调整经线；河南许昌霍庄村的手工作坊中，“00后”霍云龙踩着缝纫机赶制新一批狮头；同一座村庄的汉服工作室里，1993年出生的霍帅兵正对着宋代纹样设计图反复推敲……当下，许多年轻人正用鲜活(xiānhuó)的生活(shēnghuó)轨迹，书写着非遗传承的新注脚。

“85后”绣娘(xiùniáng)宋婷婷：边带娃边织锦，把土家族文化带向世界

乖幺妹土家织锦非遗工坊(yígōngfāng)的绣娘正在工作 王彬 摄

见到宋婷婷时，她的工位旁摆着孩子的水彩画——这是乖幺妹土家织锦非遗工坊的常见场景。“我们这儿妈妈(māmā)最多，车间(chējiān)允许带娃。原来我在广东打工，做皮具制造业的相关工作，计件工资(jìjiàngōngzī)虽还过得去，但离家远，不方便照顾老人(lǎorén)。”宋婷婷说。

2013年结婚、2014年生子后，宋婷婷选择回到张家界。起初，她对家里传了几辈(jǐbèi)的土家族织锦并无太多概念。“小时候只见过奶奶纺线，没摸过织机。” 宋婷婷说(shuō)，刚来到非(fēi)遗工坊时，光是记“平纹、对斜、数纱花”等术语就(jiù)花了小半年的时间。幸运(xìngyùn)的是，她学会并真正爱上了土家族织锦。

现在，宋婷婷已是非遗工坊里的“多面手(duōmiànshǒu)”，既能(néng)织出传统纹样，又能绣出“张家界四季山水”织锦，也能参与文创产品制作，把土家族(tǔjiāzú)织锦融入现代家居和装饰。

“传统(chuántǒng)图案不能(bùnéng)改，但应用场景能拓展。” 宋婷婷指着展厅里的“土家少女”织锦包说(shuō)，“这些是我们和旅游公司合作开发的，游客看了都说‘有韵味’。”

让宋婷婷最骄傲(jiāoào)的(de)，是“带着织锦去看世界”的经历——在韩国、越南举办的相关文化展以及在四川成都、广西举办的文旅(wénlǚ)推介会上，她穿着土家族服饰站在展台上，总(zǒng)被观众围着问：“这花纹有什么故事？”“纯手工织就要多久？”“你们土家族还有多少这样的宝贝？”

“以前觉得传承是(shì)老一辈人(rén)的事，现在明白，我就是传承者，每件(měijiàn)作品背后都有我们绣娘的名字。”她边说(shuō)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——2024年，她带着孩子去外地参展时，孩子对观众介绍：“这是我妈妈的作品。”那一刻，宋婷婷突然懂了，她不仅在织锦，更在织一张文化的网(wǎng)，用非遗传承把土家族(tǔjiāzú)文化的过去、现在和孩子的未来都连在一起。

霍云龙(yúnlóng)给狮头画眼睛 王彬 摄

“00后”狮头匠霍云龙：希望时光再慢些(mànxiē)、手艺再精湛些

霍(huò)庄村的社火(shèhuǒ)道具工坊车间里，“00后”霍云龙正坐在小板凳上给狮头画“眼睛”——两只眼睛被牛皮(niúpí)线穿起，一扯线，狮子便“眨了眨眼”。

霍(huò)云龙是霍庄社火道具传统手工制作技艺市级代表性(dàibiǎoxìng)传承人霍随军的儿子。大学学电气自动化专业的他，毕业前却做了个让家人感到(gǎndào)意外(yìwài)的决定：“不想上班，就想把家里的狮头做好。”问他原因，他挠头笑(xiào)：“从小看爸爸做狮头，敲敲打打挺有意思。再者，现在订单越来越多，我回来能帮上忙。”

事实证明他(tā)的选择没错。非遗工坊里，从选料到上色，从狮尾刺绣到狮眼绘制，他都全程参与(cānyù)。

“以前是家庭小作坊式生产，现在客户越来越多，且越来越年轻。”霍云龙说，学校要订购狮头搞非遗教学，景区要定制舞狮(wǔshī)做体验活动，甚至有人(yǒurén)专门提出需求，想要(xiǎngyào)电动狮头摆件。霍云龙一一研究，时间排得(dé)满满的。

霍云龙的生活简单：白天在车间赶(gǎn)订单，晚上研究狮头设计图。他(tā)坚定地认为，手工的温度，机器学不来。

“近几年(nián)开始(kāishǐ)有游客(yóukè)慕名而来，直接在村里买，制作狮头的利润翻了几番。”2024年，霍云龙一家年收入超40万元，带动村里多个年轻人回村就业。

面对订单的增长和收入的提高，霍云龙有自己的计划，他更在(zài)意“把东西做精”，希望在传承手艺方面更有序(yǒuxù)、更长久。“希望时光再(zài)慢些，希望我的手艺再精湛些。”他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。

年轻的汉服师霍帅兵：把“戏服活化石”穿成“国潮新(xīn)日常”

霍帅兵是霍庄社火道具传统手工制作技艺区级代表性传承人。他的汉服工作室(gōngzuòshì)在霍庄村最显眼的位置——前厅是霍庄村社火道具展示区(zhǎnshìqū)，挂着宋制旋裙、改良汉服；后厅是车间，电脑(diànnǎo)绣花机“哒哒”响。“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这里研究纹样(wényàng)、设计产品。”霍帅兵说。

2014年大学毕业时，霍帅兵发现了一个矛盾：传统戏服(xìfú)需求有所下降(xiàjiàng)，而年轻人对汉服(hànfú)的热情却持续高涨。戏服和汉服同根同源，都是传统服饰的“活化石”。“既然戏服的工艺成熟，为何不做汉服呢？”带着这个想法，霍帅兵跑到江苏苏州服装厂学裁剪、去北京服装学院(běijīngfúzhuāngxuéyuàn)听纹样课，甚至在浙江杭州跑了3个月面料市场。为找一块玫紫色(zǐsè)香云纱(xiāngyúnshā)，他几乎逛遍了整条丝绸街。

如今，霍帅兵在(zài)霍庄村的(de)非(fēi)遗工作室主打宋制汉服，年收入超百万元。在他看来，宋代美学简洁雅致之风符合现代审美，日常穿着也不夸张。“你看，这件钧瓷主题(zhǔtí)的宋圆领袍，纹饰参考钧瓷开片，扣子用钧瓷做的，工期一个月，零售价(língshòujià)8000多元，客户听完制作过程后都觉得值。”他说。

在霍帅兵看来，传承不是复制。现代化机器设备生产效率可达手工的20倍，但设计和老手艺的精粹不可替代。工具要(yào)迭代，传统工艺也得保留(bǎoliú)。“市场在细分，我们得跟上节奏、创新思路(sīlù)。”他认为。

每次接待客户，霍帅兵总会画一张“中”字结构图(jiégòutú)：“汉服的剪裁讲究方中带圆，像古代城市布局，中间是‘百会穴’，对应中庸之道。你看这领型、袖型，全是横(héng)平竖直，像中国人的脊梁。”他自豪于能(néng)把(bǎ)“文化讲明白”。

从土家族(tǔjiāzú)织锦的“织女墙”到霍庄的“狮头巷”，从汉服工作室的“草木染”到车间里的“机器(jīqì)绣”，这些回村的年轻人用行动解答着一个问题：非遗(fēiyí)如何“活”在当下？

——对宋婷婷(tíngtíng)来说(láishuō)，是“边带娃边织锦”的生活平衡，是“把土家族文化讲到国外”的自豪；

——对霍(huò)云龙来说，是“先做精再做量”的匠心，是“让老手艺接住新需求”的机敏(jīmǐn)；

——对霍帅兵(bīng)来说，是“从戏服到(dào)汉服”的洞察，是让年轻人意识到“我是谁”“从哪来”。

乡村有非遗(yí)，青年激活之

中国非(fēi)(fēi)遗保护20年，一个(yígè)重要的变化就是人民群众对非遗价值(jiàzhí)的认知提升了，尤其是青年人，他们对非遗有着强烈的自主意识与主观能动性，将参与非遗传承、传播作为自我价值实现的过程。正因如此，越来越多青年人回归家乡、奔赴乡村，化身乡村非遗主理人、非遗工坊带头人、乡村非遗自媒体(méitǐ)内容创作者……“乡村+非遗+青年”的成功案例遍地开花，开辟(kāipì)出一条复兴乡村文化、助力乡村振兴(zhènxīng)的多赢路径。

新生代传承人、青年设计师将(jiāng)非遗(yí)技艺(jìyì)与现代审美相结合，开发出(chū)符合当代消费需求的非遗产品，完成了乡村非遗工坊的“年轻化改造”；自媒体内容创作者将镜头转向乡村非遗，深度体验、拜师学艺、乡村寻根……寻访非遗的视频作品往往能获得流量与口碑的双丰收；懂策划(cèhuà)的年轻人投身乡村旅游，解锁乡村非遗年轻化玩法，从“村超”“村BA”的“+非遗”，到“村T”“村歌”的“非遗+”，非遗赋能乡村文旅发展(fāzhǎn)的作用不断提升(tíshēng)，正在带动各地乡村业态(yètài)的特色、创新、集群发展……各地的非遗资源不同，探索出的发展路径也不同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——那就是青年人在其中发挥着核心作用(héxīnzuòyòng)，正在驱动形成一个个乡村非遗传(yíchuán)承点、乡村非遗致富网、乡村非遗经济圈，让当地非遗在(yízài)“多元赋能”中实现“活态传承”，变身为乡村振兴的强劲(qiángjìng)文化引擎。

还有一个现象(xiànxiàng)也值得关注，青年(qīngnián)人不仅在非遗(fēiyí)传承实践中找到了自己的兴趣、自身的价值，而且还自发开辟(kāipì)出不少非遗融入现代生活的新路径，非遗手作博主、非遗研学讲师(jiǎngshī)、非遗经纪人、非遗策展人……不断创造与非遗相关的就业创业新岗位、新职业。非遗新职业背后是一个个(yígègè)非遗新业态，一方面让非遗成为解决青年就业、助力经济发展的重要资源，另一方面也正在唤醒我国青年人文化传承的基因，用年轻的头脑(tóunǎo)与双手激活非遗，实现非遗传承与青年发展的双向赋能。

（作者(zuòzhě)系中国传媒大学非遗传播研究中心主任）

2025年(nián)6月7日《中国文化报》

《非遗工坊为(wèi)乡村带来了什么》、

《让(ràng)非遗融入现代生活》